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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她要睡床

您寵著她也該有點限度!”

對于賀老看直播這件事,賀江嶼認為是賀卿卿帶歪的。

老爺子未免太慣著那丫頭了,居然跟著看上直播了。

賀江嶼知道的時候就覺得不可思議,親眼看到就更不可思議了。

他投資的領域也有新媒體行業,知道這里邊的‘真’極少,多數都是博眼球賺流量,哪有什么真正有價值的內容。

那只手一看便是年輕女子的手,老爺子竟然開始看這種東西?

賀江嶼面容冷削,不懂老爺子這么大年紀,為什么會開始墮落。

看來要讓他和那些老一輩多聚一聚,才不會無聊到看這種東西。

不過……

賀江嶼看到這畫面微微怔松一下,這背景似乎看著眼熟?

因為這個,他站在老爺子身后駐足片刻,想看看是否能想起來。

鏡頭始終在這只纖纖玉手上,筆落之間生動悠遠的場景便繪出來。

雖然賀江嶼不懂,但是自小在各方面藝術的熏陶之下,也能看出這人水平不錯。

側眸看了認真看直播的賀老一眼,他心中稍稍釋然。

看這種勉強還能接受,不然他真的要去找賀卿卿算賬了。

他站在后邊賀老卻不耐煩了,“還在這里干什么?你一身銅臭味兒,看得懂這些嗎!”

賀江嶼臉都黑了。

這個老頭子,不管他有多大的成就,他都看不上他!

【書香門第出個一心鉆錢眼里的子孫。】

【你一身銅臭味污染了我賀家門第。】

【掙幾個臭錢,對這個社會的貢獻有多大?】

諸如此類。

但他從小就不喜歡這些文藝的東西,相比較這些,他更喜歡商場那種沒有硝煙的戰爭所帶來的刺激。

賀江嶼不再逗留,轉身離開房間。

賀老沒好氣地看他一眼,繼續盯著直播看。

最近這個真玉玊似乎在忙,直播時間有些不太穩定,不像一開始那樣每天都直播。

他已經讓卿卿準備好真跡,等直播結束就拿給‘全網真玉玊’看,先初步判斷一下。

賀院長夫妻上來就看到黑著臉離開房間的賀江嶼,知道爺孫二人這次又鬧不愉快了。

相視一眼嘆了口氣。

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化解這對爺孫之間的矛盾,他們之間最根本的問題是觀念和理念的問題。

這種很難調解。

最終他們無奈地看著賀江嶼回了房間。

賀卿卿站在樓梯口看著,這時候可不敢上去觸霉頭,誰都惹不起。

見沒什么大事,她悄悄進了爺爺的房間,等著直播快結束的時候將真跡拿出來。

直播的過程一點都不難熬,對于賀老等人來說是一個享受的過程。

不管‘全網真玉玊’是不是真的玉玊大師,她的筆力之強勁,那游刃有余的感覺讓人賞心悅目。

就是在這方面天賦一般的賀卿卿都看得津津有味。

直播畫的畫相對她以前的作品都簡單,所以基本上一個小時就夠了。

等到直播快結束的時候,青黎抬眼便看到一個火箭。

這似乎是打賞吧?

青黎也不太懂,直播這么久,只有人送小花花。

送火箭的人是卿卿我心,唯一有名姓的粉絲。

青黎:【卿卿我心是學生嗎?】

卿卿我心:【是的玉玊大師。】

青黎:【嗯,直播結束我會讓平臺把打賞退還。】

卿卿我心大概沒料到她問的目的是這個,一時都忘了說話。

半晌,卿卿我心:【不用退還,玉玊大師,我是想讓您幫忙看一幅畫。】

說著,她將提前用高清相機拍攝好的畫作私信發給她。

卿卿我心:【如果玉玊大師方便,可以視頻看一下原畫作。】

青黎一眼就認出這是她曾經畫過的畫,這是曾經畫給皇貴妃的《青鸞疊翠》。

視頻打開,對方將《青鸞疊翠》置于鏡頭之下。

卿卿我心:【玉玊大師,這幅畫可是真跡?】

青黎:【鏡頭下的《青鸞疊翠》和你剛剛拍給我的不是一幅畫。】

這幅是臨摹出來的,亦或者說是贗品。

電腦前,賀卿卿和賀老相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底的驚喜。

能夠一眼認出贗品和真跡,初步證明她應當就是玉玊大師。

這個臨摹的畫作,是迄今為止臨摹的最為形似的,甚至讓很多鑒定大師都看走眼。

不過還有一點……

賀卿卿在賀老的授意下正想問,青黎開口說道:【這幅畫作并非未完成之作。】

她的話一出,賀老明顯露出震驚之色。

昵稱%¥#@&*:【這話是什么意思?】

青黎:【青鸞獨足,并非是畫作未完成,而是我贈與那人,便是獨足。】

那年皇貴妃為救皇帝,被賊人砍下一足險些喪命,皇帝念她有救駕之功,又念過往情誼,始終保留她的貴妃之位,并未因為她身有殘缺而養去西宮。

青黎與皇貴妃有舊識,便畫了這幅獨足的《青鸞疊翠》,寓意她乃世間獨一無二。

沒想到畫作流傳到這個時空,被認為是未完成之作。

至于她為什么會知道,在知道玉玊這個筆名于這個時空有交集的時候,她就去搜索過了。

青黎說完看著畫作出神,那個世界的記憶很少,只有關于畫作的,就連皇貴妃這位昔日好友的音容笑貌都是模糊的。

她憶往昔的時候,賀老爺孫二人卻是驚喜交加。

世人對于這幅畫有很多的爭議,大部分人認為是沒有畫完,還有一部分如同賀老認為畫本如此。

如今青黎所言,直接證實賀老所想,他焉有不高興的道理。

賀老等人高興過后正想和玉玊大師表達一下敬仰之心,卻發現對方已經下播了。

但他們沒有沮喪,當即將這個消息分享到群里。

群里的人無一例外每日都在看直播,對于這個‘全網真玉玊’他們抱著很大的期望。

哪怕有些人嘴上不肯承認,可依舊一到點就打開手機或者電腦等著看直播。

青黎下播后便去了賀江嶼的房間。

她決定是時候找賀江嶼談一談了,能夠離婚最好,哪怕暫時不離婚,她也不想繼續睡沙發了。

打開房門,入目的是個濕噠噠的美男……

“抱歉。”

青黎下意識轉身離開,被賀江嶼一把拉住,隨后拉進房間。

青黎有些緊張地嗅了嗅,并未聞到酒氣,這才放心一點。

賀江嶼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里,上下打量她一眼,“怎么,不是想做賀太太嗎?”

青黎一怔,便知道她和姜青城的對話他都知道了。

“現在不就是賀太太嗎,不過我隨時可以離職。”

她說得真誠,賀江嶼唇角的笑容不減,瞥了她一眼,繼續用毛巾擦著頭發往里邊走去。

頭發微濕凌亂的賀江嶼此刻有一種野性的美,不同于平日里的一本正經且又冷又肅。

尤其是那雙眼睛,戲謔、不屑,淡漠等雜糅在一起,一眼看去好似有漩渦一般,讓人窒息的同時又深陷其中。

青黎暗自咋舌。

我滴個乖乖,不愧是年輕一代的翹楚,這一身本事再加上這張魅惑眾生的臉,送上門的姑娘估計能繞地球一圈。

她記得前兩天還看到新聞,賀江嶼攜著女伴出席慈善晚會。

女伴妖嬈嫵媚的好似妖精一樣,看賀江嶼的眼神都能滴出水。

老實講,青黎是不太信賀江嶼能為一個女人守身如玉的,這世上誘惑這么多,又都是送上門的,他能把持住?

“好看嗎?”

低沉清洌的聲音讓青黎回過神來,對上他那戲謔的眼神。

青黎清了清嗓子,微微一笑,“好看,比大多數男人都好看。”

賀江嶼揚眉,“看不出姜小姐也是萬花叢中游的人。”

這個‘也’字好似在表達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一般。

青黎不置可否,“你若是不穿上,我就繼續看了。”

她抱著不看白不看的心態,目光肆虐在賀江嶼身上。

賀江嶼哪里遇到過如此無恥的女人,連假裝的矜持都沒有,一時被她氣笑了。

青黎見他往臥室走去,忙上前兩步說道:“賀江嶼,你什么時候和我離婚?”

賀江嶼的腳步頓住,回頭目光清冷地看向她,眼神帶著一抹探究。

“欲擒故縱?”

好聽的聲音卻說出欠揍的話。

青黎好氣又好笑,“大哥,咱們都木得感情,哪來的欲擒故縱,要不咱們明天去領離婚證試試,你不就知道是不是了嗎。”

賀江嶼輕哼一聲,“結婚和離婚的主動權在我,不在你,你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

青黎深吸一口氣,據理力爭,“不離可以,要么我去其他房間睡,要么我睡床。”

賀江嶼頭也不回,“不行。”

青黎真的生氣了,他們是合作關系,總要講點道理,整天睡沙發,她休息都休息不好,很影響第二天上班。

她邁開步子向著賀江嶼走去,而后從他身后走過,推開他的臥室門,衣服都沒換直接躺在他的大床上。

賀江嶼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下去。

“滾下去。”

青黎眼睛一閉,“我說了我要睡床,不然你就叫吧。”

這是賀家,因為這個吵起來,反正影響的不是她。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青黎打定主意的時候,身體兩側的床榻忽然凹陷下去。